你是在吹尺八,还是在瞎猜乱搞尺八。
你到底是在吹尺八,还是在搞尺八,还是在瞎猜乱搞尺八。
牛车不走,打牛还是打车
尺八看似构造简单也没几个洞,
但它是很难搞定的乐器,
我仍然在钻研努裡学习之中,
谈一点多年来自习尺八浅薄的看法,
我二十岁出头买了一隻尺八,
我就无师自通的吹起尺八来,
一吹就十个年头过去了!
感觉上吹尺八或洞箫的人,
大部份都是个躲在一隅孤独的自娱,
当然当初无师是事实,但根本并没有通,
瞎吹一场,
真的有进入状况,也不过近十年的事,
这十年来一开始从拾尺八,
给觉上这简直不是人吹的玩意,累死我了!
一曲吹完,用尽了吃奶的力气,
而现在我出去街头表演或舞台表演在长的时间我都能应付,
吹个四五个小时是稀鬆的事,
我曾连吹九个小时以上,很少坐下来休息,
也不觉得累,因为得其要领了!就驾轻就熟啦!
前十年吹尺八的岁月中才遇到两位吹尺八的朋友,
但两个月后就失联了
中间十年几乎是停吹状态,
后十多年前才有一些尺八朋友朋友,
哪时吹尺八的人的吹奏的音色,
能够声音大一点就很好了!
不讲求音色共鸣饱满,
在当时的台湾,以我所知
音色能吹的稍好一点的也没有几个,
真正把音色吹到家的更是几乎是....,
虽然如此但他们几十年来仍吹的很快乐,陶醉其中,
因为尺八音色和自我陶醉的快乐没有绝对的关系,
反而是一个出名又到处受到无数人的掌声的尺八表演者,
突然有一天有人对他说:
你尺八共鸣的音色根本没吹出来,
碰一回就说他一次,
从此他十几年来在人群裡自豪,
自得意满的尺八表演,
立刻遭受到打击,感觉上还是蛮残忍的,
如果你能够完全不在意他人的批评,
这个打扰就不会产生,
所以我在想"佛"如果突然唤醒正在作美梦的人,是不是也是很残忍的事,
会做这样子的事,也一定还没有成佛,因为"佛"是"无为"者,
我记得看过一部电影,前世今生生死恋,
男主角从前世的恋情中醒了过来,从此天人永隔,无法回到过去,
结果他试图躺在床上自我催眠想回到爱人身边,始终无法达到,
后来哀痛到饿死在床上。
当然吹尺八没有那魔强的爱恨情仇,
但是很重要的一点,
吹尺八是为了快乐,不是拿来搞烦恼与争斗,
当你进入忘我的吹尺八的时候,你就被抛到时空之外,忘了时间与所处的空间,
时间对有些人来说往往是一种焦虑痛苦与无止境的折磨。
尼才说:人类是唯一需要被鼓励活下去的动物。
开悟的人,瞬间时间感消失了!进入了永恒,
永恒是没有时间性的。
沉醉在吹尺八的当下,你会觉得时间很好过,过的很快,
因为你没有感觉时间的存在,所以时间过的很快,
进入甚深禅定的人,坐上一天,入定与出定,
只是一瞬间,没有久的感觉。
这样子是在浪费时间,不就是在浪费生命吗?这就是生而为人的痛苦,
因为他必须和时间赛跑,但总是跑输给时间,薪资永远追不过房价,
时间啊!时间啊!时间为何物?人生而有限,却要追赶那无限的东西。
还有在学习尺八的过程中就要拥有快乐,
不是到达目的地(墓的地)才来快乐,
吹的如何是另外一回事,当下快乐又是另外一回事,
事实证明音色跟快乐也没绝对的关系,和意境与美也没有绝对的关系,但是和悦耳有点关系,也跟你想不想成长有关系。
吹尺八我注意到的问题
第一、音准
初学,或有些人吹尺八,
音准会偏低,低个百分三十至四十左右,甚至更多,
最上面两个音孔掉的更厉害,
于是有人就动手修改,
音孔往上挖还算好,
内径修改是最不好的现象。
初学尺八大部份的人音准都会偏低,
等吹功能力强,问题就会解决,
不要去随意去修改尺八,尤其是内径。
尺八音准问题是个大学问,
有人吹尺八一两年内都有音准的困扰,
还有些人吹了一,二十年的尺八,
都是偏低的在吹,自己都毫无感觉,
因此调音器很重要,
某位吉他手,为几位吹尺八的人伴奏,
每换一个吹尺八的人,他总是要边奏边调弦,
他说真受不了你们!你们每一个人的尺八音准都不一样。
事实上尺八是一样的,是每一人把音准吹的不一样。
同一支尺八,这个人吹起来音是准的,另一个人就会觉得不准。
同一支尺八,某些音孔这个人吹起来音是准的,
另一个人吹起来就会觉得不准,通常是音准偏低,
这裡都存在著很複杂的个人因素。
第二、音量
每一个音孔的音量不平均,
如七孔的尺八,有些尺八两个小孔音量过小,
尤其是下面小指那孔,有些尺八音量实在太小又太弱,
对于吹本曲的五孔尺八来说,对于这个小孔音阶,就没有甚麽问题,
俯吹降半音降个全音,音弱或音量小是正常的现象,
音量太强太大反而失去本曲的味道,
这是本曲的传统独特的设计,
不过若是吹现代曲流行曲,就不太好了,
一段旋律进行中,每遇到那个音孔突然就变小声,
五孔尺八必须俯吹或按半孔,音要准又要不要弱声,很难!
七孔尺八每遇到小孔的音,就特别小声,
听起来上就是感觉上不对,
不平均,就感觉不顺畅,突然有一段给小儿麻痺了!
尺八小孔声音太小,一部份是音孔本身小,声音就小一点,
还有尺八本身性能个别的问题,有些尺八是可以把小音孔吹的声音大一些,
还有吹奏者本身的能力问题。
有人遇到吹高音时,音色不够亮丽,音量变的小声,好像被闷住了!
也有人遇到吹低音,音色不饱满,音量也变小了,
造成曲子进行中音量不平均。
第三、共鸣
尺八每一孔的共鸣都不一样,共鸣总是集中在筒音,
当然买尺八的人,总喜欢挑筒音超强超大的,
更重要的是每一孔的共鸣的平均度要够,
以七孔尺八来说两小孔通常是共鸣较弱,
尤其是最下面那一小孔,
大孔的是最下面的第一孔,共鸣较弱,
大多数的尺八,最下面第一大孔共鸣最弱,
我选择尺八很注意第一孔共鸣的强度。
当然还有吹奏者本身的能力问题。
第五、高音
高音吹不出来,
就算吹出来了夜很费力,声音大又刺耳。
不然就是挤不出声音来,音色闷弱。
如果你能力不够,感觉上吹高音特别费劲,浪费气,
如果你吹功好,其实吹高音可以很省力与气,
大部份的人吹尺八最容易凸槌出问题的,就是在高音,
不是自己的尺八或不熟的尺八,更容易凸槌。
高音吹不好就会怪罪于尺八不好,空气太冷,沟口太深....,
这可能也是问体,或不是问题,但是最主要的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控制能力与吹功不够,
如果不懂的在自己身上下功夫,
只是一昧的怪责尺八性能不好,
或找尺八换尺八,这不是正确与终究的办法,
那麽多年了!还在和那个歌口过意不去,
东磨西磨的,加深弄浅的,弄倾弄斜的,磨的超滑釉的,.....还是搞不定,
这些事我都曾做过,恨不得弄个奈米的光滑,可能会惊死人,说不定是这样子,
有人觉得尺八会音色好就是内径光滑如镜,
就将内径灌漆,有人将尺八都给灌坏了,连筒音都没了!爆了!报销了!
还有人自作聪明在尺八内劲裡头,东磨瞎搞把尺八给搞坏了!
奇形怪状的招数尽出,也不找个依据来稿。
哪乾脆用玻璃做尺八,那不就是超光滑的,又硬的,
还是歌口镶上玻璃,或钻石(人工钻也很硬的)。
尺八要搞定这些很容易,
但是最难搞定的是........,
还是你那张嘴唇。
禅宗公案:牛车不走,打车还是打牛。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但是有些人很多年来还是一直敲打著牛车,
敲打著牛车多年后,他就产生下意识的动作,
吹一吹尺八就探讨牛车的问题,
你会发现他会用手去抚摸沟口内外,
他始终认为问题都出在那里。
他没有发现他实验的机器有问题,
一个不好不稳定的实验机器,
能够做出好的实验吗?
牛车的问题交给做牛车的人,
不然你也要与内行的人去请教与学习,
瞎吹瞎猜瞎摸瞎搞这终究不是办法,
我有一位尺八好友他语重心长的说:
这根本不是在吹尺八,是在搞尺八。
因为他也搞过很多年,
真的这一搞就几十年过去,
还没有搞出好尺八来,或找到好尺八。
第四,沟口深浅与面的角度,
这的确是存在这个人因素的问题,
这是可以去推敲与研究,或进行微调。
然而啊!然而啊!
我们本身的唇部肌柔富有弹性,
而口风也可以微调,
这部份如果你控制不住,定不住,禅定不住,
那沟口深浅与面角度的调整,作用就不大了,
那是对稳定度高的人可以起加分的作用。
对于不稳定吹功差的人来说,
抓龟跑鳖,抓襟见肘,捕风捉影,
浪费时日,无一是处。
有人说他研究出,只要在歌口上涂上一点漆,声音就就变得很棒!真的是这样吗?
(那要赶快去找他,一点就灵,他有魔术棒)
如果你吹奏能力差,任何尺八吹其来都有问题,
如果你吹功能力够,歌口深浅对你来说都不是甚麽问题,
你都能搞定它,可能只是一些音色音量微细的差别而已。
真正找到问题,才能决解问体,乱搞,瞎子摸象,瞎猫想要碰到死耗子总不是办法,
如果那麽多年了!你还在搞尺八,
还是去请教明眼人善知识,与高明的老师学习,会比较好!
才不会旷日费时,还在打牛车,还在搞尺八,有的人还在瞎猜乱搞尺八,有所发现便洋洋得意 ,过些时日,发现根本不是那一回事,又再度垂头丧气,终不是办法,还是找一支好尺八算了!一劳永逸。
经年累月的瞎猜乱搞尺八,旷日废时。
子曰: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
(一束的肉乾叫束脩,不要真的带著肉乾去找老师了!)
束髮修饰,引伸之义是代指15岁的男性少年,
看来孔子只教十五岁以上的男子,
大家都误会孔子要你一束肉乾才肯教你,
只要一束肉乾才"有教无类",后来有人认为是指15岁的男性少年才教,
孔子还是"有教有类"。
不过老师也要吃饭,所以要尊重他人智慧财产,
让人起码有饭吃,智慧与技术才得以传承永续。
我想打牛还是打车,
对于修行禅道,求解脱之道的人也是同样的道理。
若自己不明瞭,须参访善知识,了却生死根本。
若不见性,即不名善知识
不了本心,若不见性,心外求法,无有是处。
一切善恶皆由自心,天堂皆由自心,
心外求法,终无是处。
以上个人拙文管见,若有缪误之处,
请先进高明者,不吝赐教!
禅月撰文103.1.5
吹奏者,製管师都是活的,所以存在著很多变化,
製做中的尺八是活的,也存在著很多变化,
完成的尺八是固定的,但吹奏者是活的,不同的吹奏者,因人而异。
因此它没有固定性,因此它的好坏难以定论,难以定断,
但它还是可以找出最大的公约数来,许多演奏家的肯定,亲自用耳朵去听。